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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  川鹽濟楚開新途

        2020-09-21 15:02 網站首頁 > 鹽業文化 > 鹽業史話 > 來源:中國經營網   作者:譚洪安

        食鹽緊缺以至于鹽價走高、利潤豐厚,是鼓勵四川鹽商爭相販鹽到湖廣的最直接原因。而可向食鹽轉運收稅,增加地方財政收入,以支付日益膨脹的軍費和民政開銷,還有各級官吏們同樣膨脹的胃口,就是四川與湖廣官方對川鹽輸入格外熱心的重要原因。
        關鍵字: 食鹽,四川

        古諺有云:天下未亂蜀先亂。但在十九世紀五六十年代席卷大半個華夏的太平天國戰爭爆發初期,僻處西南的天府之國,卻一度因遠離戰火且物產富庶,成為協助清廷擊敗太平軍最得力的大后方。

        自流井和貢井,一河之隔,相距10里,是四川省會成都東南約四百里外一對本不甚起眼的產鹽市鎮,因能抓住此“天”賜良機,迅速崛起,為日后名聞中外的“井鹽之都”自貢之橫空出世,鋪平了道路。禍兮福兮 低谷反彈清咸豐三年二月二十(1853年3月29日),天王洪秀全“駕臨”南京,稱孤道寡。在此前后,太平軍控制了長江下游部分水陸交通樞紐,依照清朝嚴格的食鹽區域專賣制度法定供應湖廣市場的淮鹽,運輸通道被攔腰截斷。湖南、湖北食鹽奇缺,一時人心惶惶,告急文書雪片似發至中央。

        咸豐皇帝不得已,下旨“敕湖北行鹽專用川鹽二千引”。鹽引即政府發給商人運銷食鹽的專利憑證,當時川鹽每引折合可售重量約8000~10000斤(視鹽的質地成色不同有所差異)。換言之,朝廷特批每年四川可向湖北出售1600萬到2000萬斤食鹽,此即所謂“川鹽濟楚”。

        “川鹽濟楚”本是戰時的權宜之計,奈何太平軍與清軍在大江南北的拉鋸戰,一打就是十幾年,臨時政策遂成長期制度,運銷量也水漲船高。據當時的地方官員推斷,戰時每月進入湖廣地區的四川鹽引至少有800張,而每年運入該市場的川鹽,估計不下8640萬斤。這還沒算上避開稅卡非法輸入的那部分私鹽的數目。

        食鹽緊缺以至于鹽價走高、利潤豐厚,是鼓勵四川鹽商爭相販鹽到湖廣的最直接原因。而可向食鹽轉運收稅,增加地方財政收入,以支付日益膨脹的軍費和民政開銷,還有各級官吏們同樣膨脹的胃口,就是四川與湖廣官方對川鹽輸入格外熱心的重要原因。

        自1854年起,官府向運入湖廣的川鹽征收厘金(為解決戰費而收取的過境內貿稅),第一座厘金局設在川鄂咽喉要地宜昌,僅一年多里,共收到鹽稅兩萬多兩白銀。宜昌下游的沙市不久也建立了第二道稅卡。食鹽離開四川之前也得課稅,主要鹽場及出川要道分別設立厘金局和稽核點。這樣一來,四川湖廣兩地官員,各取所需,皆大歡喜了。

        當然,“川鹽濟楚”的主要受益者,還是四川主要產鹽地的眾多鹽場和鹽商們,尤以自流井、貢井一帶為最。此前,川鹽銷路長期限于四川省內,產能嚴重過剩,一些傳統產鹽區在道光(1821~1850年)末年已呈凋零狀態,實力較弱者如“夫妻式”作坊產鹽商,幾近走投無路。富世井鹽 創富千年據古代西南地方史志名著《華陽國志·蜀志》記載,戰國時秦國的水利專家李冰“穿廣都鹽井”,亦即在今成都南郊雙流縣一帶,為四川井鹽業開了先河。

        自貢地區最早見諸史料的大鹽井,東漢早年(公元一世紀)在今富順縣城開鑿,“以其井出鹽最多,人獲厚利”,被譽為“富世鹽井”。南北朝時(公元五到六世紀)則在今貢井附近開鑿了另一口有名的“大公井”。故不久官府相繼設富世縣和大公鎮,開了因鹽設縣(鎮)的歷史先例。

        到隋唐時,富世鹽井深達350尺,月出鹽3660石,為劍南道(轄今四川大部及云貴甘各一部分)最大鹽井。宋代的四川井鹽業繼續發展,如富世鹽井年產鹽已達50多萬斤,全縣所屬鹽井“歲出鹽貨三十余萬貫”,無疑為地方GDP增長做出了重大貢獻。

        時人記載,縣境內“相去盡不遠,三二十里,連溪接谷,灶居麟次”。灶居(即井鹽工場)一個接一個排開連綿二三十里地,可以想見產業之發達。之所以能如此,與當地鑿井工藝技術發生了重大革新,能更快鉆探出深井密切相關。

        經過宋元之際戰火破壞后,明朝初年四川及自貢井鹽業逐漸復蘇。明洪武年間(1368~1398年),富義縣(即原富世縣)13口井年產鹽超過180萬斤,成為四川第二大井鹽產地。約100年后的明弘治朝,躍居全川第一,年產井鹽360萬斤以上,相當于當時全省總產量約五分之一。

        明代中后期,因官府對鹽場盤剝日重,富義縣井鹽業發展遲滯。幸而在原主產區以西不到百里的榮溪沿岸,開發了自流井等一批新井,同時開采出地下的天然氣,“土人用竹筒引火氣煎鹽,一井可供十余鍋”,人稱“火井”。此后幾十年間,該地區有多達380口的鹽井及天然氣井開鑿。

        自流井及富榮地區,為世界上最早開發和利用天然氣之處。普遍使用廉價而火力十足的新能源,乃自流井后來居上,在晚明時期躍居富榮鹽場頭號鹽產區的最重要動力。

        經過康雍乾百余年盛世休養生息,飽受明末戰亂蹂躪摧殘的巴蜀大地,經濟民生又趨繁榮。乾嘉年間,即19世紀初前后,自流井躋身四川省內大鹽場之列,灶戶、傭工、商販各色人等數以十萬計,“鹽都氣象”,隱約可見。

        如北宋后期(十二世紀初),當地人口為22700余人,到了清嘉慶末年(約1820年左右),增加到215500多人,幾乎是原來的十倍,考慮到四川在宋元之際及明清易代時,都發生過大規模的戰亂,人口損失慘重,而自流井又遠非通都大邑,這一增長是相當可觀的,也充分證明當地井鹽產業活力十足。曾李相爭 鹽都得利“川鹽濟楚”實行后,自流井與貢井所在的富榮鹽場(自、貢兩鎮當時分屬富順縣和榮縣,故合稱之),自身的發展達到怎樣的水平,又究竟占“濟楚”市場份額多大的比例呢?

        據光緒三年(1877年)一份四川地方官員上呈的奏折稱,富榮鹽場在秋冬春三季的生產旺季,每天可出鹽100多萬斤,夏天地下水位下降,產量也相應下降,日產也至少有80余萬斤,平均合算下來,一年產鹽約2.92億斤。以這一年產量與前述每年輸入湖廣的川鹽總量8640萬斤相比,可以推算出,富榮所產食鹽中,每年有約三成左右會輸往新開放的市場。

        由此可知,對四川鹽業經濟最為發達的自流井與貢井兩鎮而言,長期占領湖廣市場的意義有多大。

        利之所在,必有紛爭。1877年上距清軍攻陷天京、朝廷重新控制長江下游地區已有十三年之久,照理說,淮鹽再輸湖廣的通道再無阻礙了,因何川鹽依舊能“濟楚”呢?

        以圍剿太平軍軍功升任兩江總督的曾國藩(1860~1868年在任)也這么想過。1864年,湘軍大舉反攻節節勝利之際,他上奏朝廷,請求恢復湖廣人口食用來自東部兩淮的食鹽,主要目標自然是兩淮鹽稅帶來的豐厚收入。朝廷準奏,同意提高征收川鹽入湖廣的厘金,準許淮鹽以較便宜價格重新大量供應湖北。

        但五年過去,曾氏鹽業“新政”的效果不甚明顯,因湖廣百姓長達十余年的食鹽消費習慣不易改變。更重要的是,日益活躍的川鹽走私活動,使質量更好的川鹽“好吃不貴”,有足夠的市場競爭力與試圖卷土重來的淮鹽抗衡。

        同治七年(1868年),曾國藩發起新一輪禁止川鹽進入湖廣市場的運動,提議強行關閉四川鹽井并限制川鹽的合法輸入。對此,四川和湖廣兩地官員都強烈反對。四川總督吳棠意識到關閉鹽井,會對省內興盛的鹽業帶來毀滅性打擊,而鹽稅失收,對主要收入來自厘金的四川財政,同樣是不能承受之痛。

        更有力的反對聲音,來自曾國藩曾經的門生和部屬,時任湖廣總督李鴻章(1867~1870年在任)。他在上呈中央的奏章中也提出種種理由,甚至直截了當地說,自己管轄下的湖廣百姓更喜歡吃川鹽,不應該強行設定他們購買不喜歡的東西的數量。好一個崇尚“自由市場”和“天賦人權”的李合肥!

        但明眼人都知道,李鴻章對抗昔日恩師的根本原因,還是在于前文已提及的川鹽帶來的稅收:進入湖廣的合法食鹽(持有官方鹽引)與私鹽(無鹽引),都要繳納厘金,而從兩淮來的鹽,到達湖廣邊境之前已經在沿途省份課稅了。

        1868年9月,曾國藩調任直隸總督,人走茶涼,他力推的淮鹽西進后繼乏力。第二年,已無掣肘的李鴻章趁機再次上奏,建議川鹽、淮鹽分享湖廣市場,結果是川鹽擁有這一市場的份額多達八成。

        誰也沒想到,鹽都自貢第一次崛起的重大機遇,就在中興名臣們“屁股決定腦袋”的明暗角力中得以幸運延續。這座奇異的川南名城近100多年來的精彩大戲,才剛剛開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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